《郵筒》第二部-----離去(中)
很多很多的片段如走馬燈的不段在腦海出現,聲音更加的清晰,全都是熟悉的聲音,因為那是葛兒的聲音。
「子洛!!女女死了!!我們的女女死了!!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對不起你,子洛,我害死了女女,對不起!!文軒,我害死了妹妹!!」子洛想起了葛兒傷心痛苦的面孔。
「子洛!!是女兒啊!!醫生說是女兒啊!!醫生說她很健康!!真好!!文軒知道有個妹妹一定很開心。」肥了的葛兒加上開朗的面容,就如那一天的天氣一樣,冬天的陽光,給了子洛加倍溫暖的感覺,那一天他們接了文軒放學,在公園拍照留念,而那張照片亦是葛兒死前伴著她身旁的照片,亦是與她倍葬的其中一樣物件。
片段開始回到更遠的時間,但影像與聲音實實在在的出現在腦內,令人覺得那就如昨天發生的事。
「子洛!!孩子像你定像我呀??」那是葛兒剛剛生出了第一胎的時候,與子洛抱著文軒,在疲倦的面上可以找到她的喜悅。
「醫生說是個孩子呀!!終於是你想要的啦!!我們怎樣慶祝好呢??」從前的葛兒在子洛面前永遠都是帶著歡笑,令子洛在忙碌的工作中得到解脫。
子洛開始叫自己不要再回憶,但往事就好像不能停止的一樣,不斷的,不停的要重播,自己也控制不了。
畫面是婚姻註冊處,穿上了婚沙的葛兒如像天使一樣,面上化了淡妝,用那張塗上了紅色口紅的咀,在眾人面前說出「我申葛兒女士願意嫁給李子洛先生成為佢合法妻子,不論生老病死,亦甘苦與共………..」葛兒笑笑的望著子洛,那時子洛覺得好像發夢一樣,因為葛兒真的是太美了。
「子洛,你聽了不要嬲我!!我……………我應該是有了孩子,你想不想要這孩子??如果想要的話不如我們結婚,如果不想那…………」葛兒的頭低下,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就算與子洛結不結婚也好,她一早已經打算把肚內的小生命生出來,因為他很想為子洛生一個孩子。
「你沒有關心我,你有沒有理過我感受??平常你不理我都沒有所謂!!為什麼我生日你也沒有找我??你知不知到我在家等二你一整天!!你一個電話也沒有??我同自己講過了十二點你沒有出現我們便分手!!分手呀!!我以後也不想見到你!!請你出去!!」那是已經葛兒在14號生天那天,子洛那時問了朋友,以為那天是13號,一早已經訂了鮮花,買了生日蛋糕和禮物放在朋友家裡,打算在12:00一到就回家與她慶祝生日,而那天因為一整天差不多也在大陸工作,到了晚上也倍老闆食飯。疲倦的他回到家後只說了一句生日快樂,葛兒就誤會了他。
「子洛,你望著我!一或者兩年之後我希望還可以像這樣一起,與你一起過一個白色聖誕。」那是子洛興葛兒同在日本旅行的時候,他們本來在店內喝酒,跟著出外到數,剛剛平安夜過後,天空開始下著點點的雪花,子洛望著紅了臉的葛兒,在街上與她擁吻起來,那是一個難忘的聖誕。
記憶開始不斷推前,連一些很少的事也出現,同居的事,第一次發生關係,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睇電影,第一次拖著她的手,第一次鬧交…………
「子洛,我婆婆死了,為什麼??她很疼我的,我不捨得她~~」那時是由細到大都照顧著葛兒的婆婆去世時,葛兒在子洛的懷內哭了一整夜。
子洛的思想在不能控制的情況下突然停止,在車廂內的空氣與聲音好像停止流動,一把不是屬於葛兒的聲音細細的說話,由遠而近,慢慢開始聽得清楚,直落到子洛的心低。
「今天,我們的好朋友申葛兒離開了我們,我想在這裡代表我們一班她的好朋友說出我們對她離去表示悲痛和懷念,我想在這裡所有人中有很多人也認識了葛兒好久,比我更加清楚葛兒的人有很多,她是大家的好朋友,更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由小學認識,由認識葛兒一刻開始,她比我的感覺是親切友善,永遠也是笑容滿面,從來不與人計較,對每一個朋友也很好,而我們亦都好疼錫葛兒,直到今時今日,我亦不覺得她離開了我,我覺得她好像從前一樣在我們身邊,亦好像以前一樣我開心的時候倍我一齊笑;我不開心既時間倍我、照顧我、設法令我開心;係我失落、空虛、孤獨時六好像以前一樣倍我、比溫暖我。我好鍾意葛兒,她永遠也不覺得我麻煩,直到我出社會工作,在我遇到挫折失敗時總有她在我身邊鼓勵我,她永遠永遠都是我最好既朋友,亦沒有人可以代替。」
在說話的人叫邱寶盈,是一個與葛兒一起成長、讀書的人,是葛兒最好的朋友.亦是文軒的契媽。
寶盈垂下頭,淚水從她雙眼不停的落下,手中拿出一張紙「申葛兒於1968年8月14日在上海出生,四歲與家人一起到香港,八歲入讀觀唐基督教小學,在小學時期係校內係一個十分活躍的學生,朗誦同音樂上替學校奪得不少獎章,而在五年級那年下學期考試是全班第一名,當年我好努力希望可以追上她的成績,但我如何努力都追不上,而在我好努力追趕她的時候,我覺得我在其他地方都不及好,對任何事情她都會盡力去做,而不與人爭。葛兒1988年升上大學主修會計,在1991年畢業,好中學時期讀書一直沒有談過戀愛,直至上了大學時才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李子洛,一個好好既老公,給了很多快樂同幸福她,他們兩人在1993年結婚,文軒亦在同年出生,我知道在她結婚到文軒出世同成長這段時間,是她這一生人最開心的時間,我每次見到她她都會很開心不停說佢地兩父子的事情給我聽,我想她身邊的朋友一定會知道,葛兒永遠都是開心的,直到現在…………
……葛兒這一生都是充滿歡樂,雖然她早我們一步離開這個世界,去了好遠的地方,但我覺得她還在我身邊,沒有離開我。」寶盈的身體看來快支持不住,她的男朋友走出來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