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04月30日
我就快畢業了,大概還有四個多月的日子,我就要結束這些年來的學習生活了。聽說你畢業時,心情十分難過,你後來跟我說那是因為你絕不捨得大學那些於年青人的生活,還有校園裡那青幽的氣息。也聽說你為此哭過,可惜我不在,否則我一定會跟你並肩坐著,細聽一下你內心深處的感受,和難言的隱秘。
這裡接近黃昏,我們天天看著黃昏,有時我會覺得他幽美得很庸俗--------既是一剎那自然美的絕嚮,卻又天天出現。而我們所經歷的,卻只能在特定的時空發生一次。那算甚麼絕嚮?
你母親曾給我幾冊你的畢業照的相簿,你拍得很美啊!你母親訕笑當時你開心得像個初嫁的女子,而你那雙如水般流動的眼睛,和燦爛的笑容,其實不用化妝,你能已迷倒四周的男同學吧。而你那如瀑布般的長髮給風吹起時,令我聯想起時間的流動。天曉得你那秀髮飄落後,同學漸漸簇擁而散後,你面對那座亮了水池的石柱,會是一份怎樣的心情……
我己把儲物櫃收拾得一乾二淨,書本容易帶走,比宣傳單張更易帶走。它們很輕,握在手中未必會覺得它們存在過,可是它們卻很贅多,那裡已積了一年以來的課外活動的宣傳單張,不同的設計和多姿的顏色令人目眩。我細細地發覺到那些活動也十分多姿多采,例如舞蹈表演,徵文比賽,甚至外地多天遊也有。我好像每一個活動也參加過,卻好像沒有。一年以來的花花世界盡在手上,但我享受過幾多?
有人說近年來比較難找到工作,我就隨偶而安了------像你一樣。終於我可以跟你有一樣的決定和把握。你已寄了第七張名信片和數張近照了,從俄羅斯到了瑞典,你好像經歷了千載風塵似的,你母親訕笑你逃情,我卻不然,看你那顆安詳卻深邃的眼睛時,你已跟以往的不一樣,一件既厚且長的皮衣覆蓋了你那單薄的身軀,顯出了一種本色的氣派------誰信你有被傷害過?
我想像到我離開香港的時候,你未必會回來,更遑論送我機了。我也有過一點點對過往的戀棧和痛恨,但如果時間流動不息的話,過往的傷害對我並不大,因為快樂和痛苦都只是階段性的心情。待我回來後,我可以跟你互相細嚐旅行的苦與樂?
eric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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