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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01月31日
一個沒有寒意的冬天晚上,我走到校園的一角抽煙……

為了要應付幾星期後的考試,大夥兒都愛在校園裡的溫習室流連。都夜了,卻沒有人願早點回去。看書看得頭昏腦脹的時候,少不免會抽根煙。

就在這幾天前,我跟女朋友分手了。她很好,我們相處的也很好,可就是我的錯,是我厭倦了平平無奇、而又可能沈悶一生的生活。

於是,我向她提出分手。

我走到沒人的角落,點起我的香煙。雖說是由我提出分手的,但畢竟是一段雙方也曾真心付出過的感情,說到底也是難以釋懷的。

那一夜,八時。月光照的很亮,天空裡沒有半片雲。我沒有話語,對她有點不捨,也有點記掛。記掛她會否哭、會否同樣地記掛我。

轉角處,我見到了另一個她。

一位同班同學,她在那裡哭。哭聲響徹得連葉兒也瑟縮在一角動容。

我本身並不太認識她,只知道她是班上的其中一位同學而已。她個子不高,臉蛋圓圓的,蠻可愛。可是這天的她,卻被氾濫的淚水掩沒了雙眼。而且從那雙凝滯的眼眸中,仿似看得穿她的故事。

我走上前,想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我…我……失戀了……」她那清脆的嗓子已被淚水沾污了。

「這麼巧……我也剛剛失戀了…你看,我還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我也沒有哭……你也別哭吧。」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並不知道我那段戀情的結束,其實是由我自己親手造成的。

當然,提出分手的人一般都比接受分手的人少一點傷害。

她無語,走上前擁著我哭。我成為了她的枕頭。

X X X

考試完了,十二月的天空也過去了。重新掛上的是一片象徵著新開始的天空,一月的天空。

因為我對她的鼓勵與安慰,還有那逆境中的互相扶持。於是,她跟我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很曖昧的好朋友。

她經常替我打點一切,早上做我的人體鬧鐘來電叫我起床,替我做功課,提醒我所有測驗考試的日期,還有,幫我抄筆記。

當然,每天上學見見面,也是增進感情的原動力之一。

班裡好管閒事的人最愛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我們的戀情。大伙兒說我那來的好艷福,我卻沒好氣為這些無聊事回應。

可是,沒好氣回應並不代表它不會來臨。

X X X

無人相信,如純屬知己…

我待你怎會…像這體貼入微?

祈求使你,時常亦歡喜…

沒說出想要如何一起……

X X X

半年的光境過去,我漸漸對她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動情吧。當然,我清楚知道她仍舊愛戀著她的過去。一切都可以從她的言詞中感覺得到。

可是,世界上偏愛向虎山行的人多的是。如果你曾取笑過人家這樣執著的話,最好收回你的嘲笑。

否則,天知曉你會淪為下一位……

X X X

六月,暑假的悶熱氣氛隨著空氣滲進每個人的血管,熱得不得了。六月七日的中午,她如常來電。

「今晚去看戲好嗎?我很久沒看過戲了!」

「哦……今晚……?」我心裡當然很高興,心儀的人向自己邀約。

一個死亡的邀約。

我們到了人來人往的旺角,看過近期最受歡迎的午夜凶靈。那一天還有絲絲細雨,然而,我卻刻意不帶傘子。

兩個人互相依偎的走在熙來攘往的大街上,那一刻,仿如只有兩個人。很甜蜜。

看過電影,我們來到一家酒吧吃晚飯,我彷彿在期待會有甚麼更甜蜜的事情發生。

的確,會有事發生。

「今夜有點雨……我想他不會出來玩了…」她幽幽的說。

「嗯?甚麼?」

「我說…我以前的男朋友……」

「他?」

「過了十二點,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致電他……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教教我怎做吧!」

突然,一切都靜了。我只有聽見酒吧裡播放著陳小春的「神呀!救救我吧!」,其他的都聽不進耳。

見鬼!誰叫這首歌是這陣子最流行的!

我在雨中喝著悶酒……反正幸福呀,對我是奢侈的……

心裡太清楚了,其實她不愛我……

「我想……你們還是朋友吧…該大方一點才好……」那一刻,我以自己為例子,向她示範何謂大方。

她沒回答,正在沈思。

「我想…我該迴避一下吧,讓我出去…你就在這裡撥個電話給他…慢慢聊吧…」我看來很大方,可是似乎仍掩不了心裡的苦澀。

「你真好…如果我們早點認識的話……」

早點認識又如何?你會選擇我嗎?我有甚麼好?睜著眼睛撒謊!

不過,這種謊話卻是最甜美、最多人選擇收聽的。

結果,我沒有出去,她說酒吧裡很吵,她自己走出去,讓我留在裡面。

這一刻,陳小春唱得更聲嘶力竭。我想,你這支歌要是由我演繹的話,我準會比你更紅!

好一個陳小春!

X X X

……是下雨天,在夜靜沈寂處,聽你的愛故事,下著心中的雨…

知他態度常放肆,你已經傷心多次,我盼你的憂鬱可停止……

X X X

兩星期又過去了,她沒有間斷的每隔兩天就找我聊聊,我也沒抗拒。只是努力地收拾著自己的情緒。畢竟結果如何,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電話聲又響起了,這陣子的來電,要不是午夜凶靈來找我償命的話,那一定是她。

「我們今天去看午夜凶靈續集好嗎?」

「哦?看戲……」

「你沒空?」

「不…不……我正閒著呢!」人就是這麼犯賤,你不答應的話,她會去找第二個的。

這次我們裝作滿有情趣的換了個地方,背景由車水馬龍的旺角,變成五光十色的尖沙咀。

看完了,我們跟上次一樣,走到一家酒吧裡吃晚飯。

她這天笑的特別甜,似乎復原許多了吧?

我們有說有笑,全無冷場。我談談我的理想,她談談她的過去,儼如一對小情侶。

就在這時,她突然一怔。

「我見到他……」

「誰?鬼?」我回頭一望,甚麼也看不見。

「他坐在那裡…跟他的朋友在那裡喝酒……」

是她的前任男友!

老天!不是這麼巧吧!?

我又聽到陳小春在唱那首甚麼「沒那種命」了!

「我們走吧!」她想拿起手袋坐言起行。

「不…不…不……仍是朋友嘛,大方一點……打個招呼吧。」這是「何謂大方」的第二課示範。

「那……」

「不用這個那個,去吧……」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裡有點水汪汪,牙縫間也有一剎閃爍的光芒。

她走了,背著我走了,那一剎,我突然像縮小了似的,而她倆,卻放得很大。

當然,陳小春的聲浪也很大。

我沒那種命呀!她沒道理愛上我……英雄和美人那是一國的……

當然,我從沒有認同過那個人是位英雄。

X X X

愛你卻未開口,寧願像現在是好友…

願你開心偶然…想到我……

X X X

炎熱的天氣使人不耐煩,對我亦然。傷害固然是有的,那只能怪我會錯意吧。我該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鬼地方。

我逃避她,整整個多月沒接過她的來電。當然她也沒放棄,仍努力的找我。

到底有誰能告訴我?我是替身嗎?

天知道!

X X X

暗戀的習慣,辛酸、甜蜜、羞愧、自豪……我以為我知道……

明明是沒目的的虛耗,為何沉溺於這種苦惱?

極愛妳,直到老也欠缺回報

我說應該一早已知道……

X X X

暑假又過去了,悠長假期之後,又要再迎接新的學年。

她,依然替我打點一切。而我,幾乎沒做過半份功課。

為甚麼要這樣做呢?

可不可不要這麼樣,徘徊在目光內?……你會發覺到我根本寂寞難耐……

「她愛定你了!」我的好朋友阿凡一直最支持我。

「唉…我沒那種命呀…輪也不會輪到我……」

「那為甚麼對你這麼好?又不見得她這樣子對待我?」

「除了我比你英俊之外,我相信是因為你為人比較煩!哈哈!」

當然,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一直在扶持她吧!我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她的好朋友,很要好的那一種。同樣也只限於很要好的那一種。

與此同時,也在這麼的不知不覺間,我把她從谷底中拯救出來。

然而,自己卻代替了她,跌入谷底。

X X X

歲月不爾駐,孤芳坐凋零。光陰飛逝不繞人,輾轉又一個秋。

十一月,我心中忐忑,思念戚戚。二十九日晚,她如常來電,我們傾談了良久。

突然,我按捺不住。

「要是我對你再好一點,你想…我們會是甚麼樣子?」

我想,她一定會意我說甚麼。

「……,你知道,我在想甚麼的,對吧?」她吞吐的說。

「想……」

「我覺得,只有半年就畢業了,我不想影響……」

「我明白的!」雖然明知道這是拒絕的訊息,但我仍心中暗喜。

我突然想起了一位曾經這樣向女孩子表白的好朋友,當時因為人家回應了一句「我不是對你沒感覺……」,於是他就喜孜孜的以為自己馬到功成。殊不知,他就是把人家的意思給誤解了。

原來有感覺不等於喜歡,喜歡也不代表有感覺,女孩子的心事最好問清楚,否則你一世也不會搞得懂。

尤其是甚麼「不是對你沒有感覺」這種句子,最為可圈可點。

所謂前車可鑑。於是,我清清楚楚的再問一次。

「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沒有感覺?」

「……我不是不喜歡你……也不是沒有感覺,但我們仍然要讀書,我不希望最後一次考試……」

「那我明白了,我等你就好了!」

「不……不要等……」

我好像沒聽清楚那句「不要等」就掛線了。聽人家說,女兒家叫你不要等,可能是要試探你的耐性,也可能是,不想為自己添加太大壓力,好像是負了別人甚麼似的。當然,也有第三個最壞的可能。

我相信是第二個可能。我深信。

不過,幾天之後,就推翻了一切。

那一夜,我致電給她。也不知談論著甚麼,我們又在那個敏感話題上停留下來。

也不知談論著甚麼,她突然歇斯底里的說︰

「請你容許我不負責任一次,你當我甚麼也沒答應過吧!」

「甚麼?」我百思不得其解。

「沒說過,我甚麼也沒說過,我自己一個人也活得很好,請你不要這樣,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沒想到我待你這麼好,你竟然對我有非份之想…」她愈發瘋癲。

「可是……那一夜…」

「所以我跟你說把它忘掉吧!我甚麼也沒說過,你容許我不負責任一次吧!」

「……」

「今後,你怎樣看待我,我就怎麼看待你。要是你仍把我當成朋友的話,也好,我們還是朋友。隨便你,你喜歡以後不睬我也可以,總之我不會承認我講過甚麼,全都是你的誤解!」

誤解?全部?這一年來的關心也是誤解吧?

對,女孩子的有意無意最易惹人鄰愛,我想我是中伏的其中一人吧!

默默地,我誠惶誠恐的愛……我的今天,無疑就是他的替身……

「我只當你是好朋友,想不到你會對我打主意……」

「……」我欲辯難辯,還有甚麼話好說?

我沒那種命呀…她沒道理愛上我……愛情老是缺貨我爭甚麼?

……

X X X

往後的日子最難熬,如何想像,每天相見,而心裡尷尬?要裝成若無其事的話,可不是我的強項。

Every Time You Hurt Me So………..

開心都只可強裝……

X X X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晚風殘月……

天有情,天亦老,昨夜一場霜,寂寞在秋江上……

被拒絕的一個月來,我就是這樣在酒坊裡渡過。

每一支酒樽,都將我那牽腸掛肚的思念從肚子裡給抽出來。而酒樽裡的所有,也同樣無助地任由我的思念所吞噬。

十二月的一天,酒吧外有一個來電。

「是我呀!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外邊很冷呀!」是一把熟悉的聲音,是她。

「不冷哦……」我對著聽筒微笑,儘管她並不會看到。

像是故人重逢,相互寒暄。一笑間,盡在不言中。

「快要千禧年了﹐那天你有約人嗎?」

「哦……現在,還未肯定……」我沒有心理準備。

「只是想找你吃飯而已,沒甚麼。」

「哈哈!這個當然啦,我也沒有想過甚麼!」

「那最好啦,近來可好嗎?」

「只是沒有功課交而已……」

「那你告訴我嘛,我可以借你……」

就這樣,我又回到老地方了。

X X X

無奈痴痴的我,始終不知道……其實你待我算不算愛?

X X X

於是,我倆就繼續維持著這種曖昧的關係。既不是情人,但會比普通朋友好得多。也不是普通朋友,但又比情人欠缺了甚麼。

是她寂寞嗎?我是誰?陳曉東歌曲水瓶座中所指的那隻耳朵吧?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留下來?我也不知道,那麼多無奈……

X X X

再半年了,也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我倆的關係邁進了一大步。

六月,我再一次把頭裁進去。

我問她,會不會仍舊把我放在考慮之列?

「現在這樣的關係很好。」她帶點顧左右而言他。

「那你認為現在算是甚麼關係?」我追問。

「別問我這麼多吧?好嗎?」

「那現在……」

「難道你覺得現在不好嗎?」

「……」

對,現在很好。要是做了情人的話,那就誰也沒法保證可否繼續這一種好處。

X X X

兩星期後,大家不小心的又回到這一個話題上。

然而這一次,她居然爽快地答應跟我一起。

我和她拍拖了?!

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是好事嗎?

我不知道。

X X X

所謂的拍拖,其實也跟以往沒有兩樣。如常的看戲、吃飯等等沉悶的節目。反而,這種關係令雙方的距離拉遠了。

雙方也比以往添了一份尷尬。

我們做錯了嗎?

X X X

新戀情開始了不足兩星期,一天,我到處也找不著她。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她。

「我…今個星期都約了朋友,不如有空再聯絡吧…」她冷冷的說。

我有點會意,也有點錯愕。

「你…是不是想說些甚麼?」

接下來,是一片冗長的寂靜。

「……」

「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我很無奈。

「我,試過很認真、很努力的去愛你,我試過了。可是你覺得嗎?我們之間好像欠缺些甚麼似的。我很努力的去嘗試愛你,但我發覺,我愛不到……」

愛不到……愛不到……愛不到……

那又為何答應我?施捨嗎?可憐我嗎?就像大姐姐用手掌撫摸小孩子的頭髮一樣——是這一種嗎?

連我自己也覺得我的尊嚴全部都裁在這一個女子手上。

她恨恨地、毫無憐憫地,取走我的尊嚴。情形有如她被人取走尊嚴一樣,只不過她把復仇對象弄錯了,因為並不是我害她被人拋棄的。

我是無辜的。

為甚麼要將這種傳染病傳給我?

夜盡了,就算完全毫不需要,都必須試著……睡了,夢裡仍然能知曉

妳跟他也抱著了……

妳與他一早是……赤裸的故事

可惜我,錯放了的心事,浪漫但幼稚,流著血不止……

暗戀的習慣,辛酸、甜蜜、羞愧、自豪

我以為我知道……

明明是沒目的的虛耗,為何沉溺於這種苦惱?

極愛妳,直到老也欠缺回報

我說應該一早已知道……

X X X

如若非心所愛,好應該婉拒……無謂接受我這一份愛……

X X X

一個月後的早上,我收到了她的電話。

「早晨!對不起呀!」她患得患失。

「發生甚麼事?」我莫名其妙。

「我今早發了一個電郵給你,同時也發了一個電郵給我的朋友。可是,我把寫給我朋友的那一封電郵錯填了你的地址,於是這兩封電郵也同樣發給你……那封不屬於你的電郵,你…可以不看嗎?」

「這個當然沒問題,那本就不是我的,我不該看。不如這樣吧,安全第一,我把這兩封電郵都刪除,那就連錯看電郵的機會都沒有了。要是你有甚麼事想跟我說,你現在就說吧!」

「其實沒甚麼大不了……都是些生活近況……」

「那遲些再談吧,今天要去採訪……美食博覽……」

掛了線、也斷了氣。這兩封電郵,也石沈大海。

X X X

那一夜,我約了幾個朋友外出,可是,手提電話來了個不速之客。

電話筒傳來她的聲音。

「我…今晚可以見見你嗎?」沒想到,這是她的心聲。

「可是我今晚約了朋友,我沒空,下次再談吧。是不是你發生了甚麼事?」我從電話筒的另一端,努力地逃避。

「不…只是想見見你……」她突然變得緬腆。

「我?我有甚麼好看?」我不禁失笑。

「我們約出來再談吧!」

「但我真的約了朋友,沒時間了。」

「不要緊,你現在身處何方?我可以來找你的,不用太長時間,也只是談談而已。」

「……」我自覺不妙,但已無法推卻她的盛情了。

別笑我,我犯賤……

被嫌棄,也像蜜甜

別勸我,我自願,下來這條賊船……

X X X

我相約她在這一家酒吧見面,因為我跟我的朋友也是相約在這裡見面的,反正他還沒到,我可以先會一會她。

她來了,這天似乎有點特別。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吧?要是沒事發生的話,甚麼風吹得你想見我?」我半開玩笑,也是真心說話。

「沒有…只是想見你…」

「我,並不好看……」我有點昏了。

「其實……」她垂下了頭。

「如何?」

「不如…我把我想說的,都寫在這裡,你自己看好不好?我沒有勇氣正面跟你說……」

「既然如此,那方才又為何堅持要出來呢?」

「你不要這樣壓迫人家好不好?人家是女孩子嘛。」

「好…好,你喜歡怎樣也好吧!」真沒她辦法,她就是這樣子。

也許,是我注定要被她征服吧?

她把記事簿放在我跟前,示意我打開看看。

‘if I want to be your girlfriend, would you say yes?…………’

我,無法再去相信我的眼睛。

因為,這對眼睛曾經欺騙過我。

或許應該說,是我這對眼睛曾經被人欺騙過。

而受過傷的眼睛,看東西是會比較特別小心的。

X X X

最初,她說對我有點感覺,然而不一會,她說一切作罷。再過一陣子,她又跟我說可以跟我一起。可是數天後,她又會對我說愛不到。

然後,她又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說喜歡我。

我昏透了!

你說該怎麼辦?

女孩子是否先天擁有這種出爾反爾而毋用負責的特殊能力?

怎麼天生不是女人?

「其實今早我錯寄給你的那封電郵,本是寄給我好朋友的……因為我在信中向她提及我希望跟你一起…所以我才叫你不要看。你真的沒看?」

「刪了。」

「那現在你知道了……這…」

這個問題難度很高。要是我拒絕的話,這一生休想回頭。要是我答應的話,我也太敗壞男人的名聲。

就在這時,好朋友來了。

不愧為好兄弟!替身陷囹圄的我解了一個難解的圍。

我乘勢迴避,沒有正面回答她。

X X X

如果你太倦,就到我這裡歇息取暖

被愛的天生有這特權,誰來付帳單不必掛牽……

如果你太倦,就當我這裡你的酒店

睡半天,給我再望見……

X X X

如果,男孩子追求女孩子的話,可能要像唐三藏師徒般經歷八十一難,再加上幾度表白,多番拒絕。還有那測試你情緒智商的情緒起伏考試——出爾反爾。

在這個現實世界裡,你休想你的女人會為你的堅持而動容。現在的女孩子不易哄。

她們一般都只會認為她們所得的全部都是應該的,她們一般都只會笑你扮可憐……要是這樣的話,球證是不會判給你十二碼的。

X X X

夜裏一切靜了 我是哭了亂了

再沒分寸 默默隨遇

剩了多少作紀念?

惟匆匆的每天

誰能說今生今世再無未了願……

在等候你…仍然

思念更淩亂

前路已模糊我不可看穿

好夢總似難圓

總會失掉了一點

然而透徹領悟永遠是太遲……

好夢總似難圓

璀燦的又卻苦短

原來等到最後結局亦只有…遺憾了

於02年1月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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