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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2月01日
楔子
醫院中一如往常在繁雜急忙的人群腳步中虛度過。
有人沒事就喜歡為一點小病往這跑,有人帶著發著高燒的孩子前來診治,也有人不幸地發生意外導致頭破血流、四肢斷裂,甚至死亡,教人不由得觸目驚心;畫面極為複雜,有的家屬淒厲痛哭失聲,有的只是默默哀悼,有的是可憐的過世之人,無人替他們在走到生命盡頭時流淚送終,就這樣靜靜地被推進太平間。
急促的談話聲與鞋跟聲交錯著,吵雜的人群忙得雞飛狗跳,待又送進一批嚴重傷患,場面更是添上幾分沉重氣氛。
在一陣搶救結束後,家屬紛紛上前圍繞住醫師查問受傷親人的傷勢情況,唯恐身有什麼不策發生在受傷親屬上,實在讓他們太擔心害怕了。
「醫生,請問我妻子傷勢如何?嚴不嚴重?」男子用力握住醫師的肩頭,神情激動的問道。
「是呀,醫師,我媳婦到底是怎樣了?」另一位婦人也緊張得扯住了一旁護士的衣袖。
雖被問得心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現在傷患病情暫時安定下來,並無大礙,不過還得等待患者傷勢的最新研究報告發佈,才能給你們正確的訊息。」
「告訴我她傷到哪?快告訴我!」男子的神經顯得有些在崩潰邊緣,難過地哭吼著。
「哥,你別這樣呀,我求你別這樣呀!」男子的妹妹掩不住心痛的哽咽哭出。
「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他悲泣的不斷自責。
是他當初不應該將她拖下混這場水的,不該答應她同意去冒險,他該想到後果是該如何的,為什麼沒有適時阻止這場意外的發生!他該死呀!
醫生面色凝重。「傷患多處擦傷和些許的骨折,失血過多,已緊急替她輸血了,這些都沒問題,但……但腦部遭受到嚴重撞擊,血塊已將開刀取出,不過恐怕……」
「有話快說呀!醫生,我拜託你救救我太太,要保住她呀──」惶恐的語氣仍是為妻子求保命的話語。
他不要失去她呀!
「先生,冷靜點!」醫師連忙扶起男子險些滑落的身子,「另夫人可能失去記憶。」他一臉遺憾的說道。
話一脫出,馬上震驚在場所有傷患家屬,全都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記憶……全都消去……?」他似乎感覺瞬間血液被抽光,心跳也停了板。
代表她忘了他嗎?過去一切都消逝不存在了嗎?
不!他不允許她這樣輕易就拋棄過去一切的甜蜜!她不可以的……
「嗯,要恢復記憶的話,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的,除非再次受到嚴重的刺激與打擊;長則需數年,甚至也很有可能永遠不會恢復……」
在聽這一番話,他更是晴天霹靂!
不該是這樣的!
妳說過愛我的,說約定好下輩子還要在一起相愛的……怎麼能食言!
「還活著就好。」在慌亂的雜聲中,有人冒出這樣一句話。
「搞什麼!你不是醫生嗎?」一旁的兄弟實在看不過去,一把抓起治療者的衣領怒吼道。連個手術都沒把握!
「對不起,我實在無能為力,何況失億症這種病症並非我們能控制的,完全要靠傷患自己的意識力,才能有機會恢復正常啊!」
「你……媽的!」察覺自己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生氣地甩手鬆開。
腦袋一片空白,沒了任何聲音,世界只剩下自己。
「我要去看她,你們讓開,我要見她!」站起原本跪坐的身子,男子失意地推開人群,執意要見妻子。
「不,患者目前仍還在加護病房中強加觀察,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醫師與護士馬上伸手阻止他的進入。
「通通都給我滾開!誰敢擋路,我……你……」
來不及說完,他感覺頸椎被人手刀使力一砍,倏地墜入黑漆的模糊世界。
「抱歉了,白堰。」
在昏眩過去之前,他掛念的依然是深愛的愛妻。
我的愛,豫兒──

於00年12月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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