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04月02日
原來在約會。
方杰文無聲地冷笑一聲。
口上說愛我有多深,愛了我多久,結果才放棄我不久,便和另一個男人約會。
「方先生一個人來﹖」林緒生問。
「嗯。」方杰文高傲地回道。
「那相請不如偶遇,我和杏希也在吃飯,不介意的話,一起用餐好嗎﹖」
白杏希沒料到林緒生會這麼說,她現在還不能安然面對方杰文。
「……好啊。」方杰文考慮兩秒,然後扯開一道沒笑意的笑容。
方杰文步向白杏希,他的腳步聲令白杏希有奪門而去的衝動。
「妳好像過得還好。」
方杰文選了個可以直視白杏希的位置坐下,甫沾座位的他即和白杏布談話。
白杏希撇過頭,明顯不欲跟他交談。
「真冷淡。」方杰文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好歹我跟妳也在同一屋簷下生活過一段時間呀。」
白杏希抿著唇,還是選擇不說話。
這時,白杏希和林緒生點的食物上了桌。
「請慢用。」侍應有禮地說。
「方先生,你也點餐吧!」林緒生把餐牌遞過。
「不用了,今天我不太餓,點杯咖啡也夠了。再說,反正坐在我對面的美麗小姐向食量不大,我可以跟她借一點食物。」方杰文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每句說話都和白杏希脫不了關係。
「你那麼想吃,就全部拿去吧!」白杏希站起來,今天第一次看著方杰文,雖然只是相對一眼,但白杏希眼中的悲傷和苦痛,還是悉數傳進方杰文的眼底。
「杏希!」
林緒生不放心白杏希一個人,他急忙追了上去。
白杏希不是運動健將,腳程又不快,所以林緒生很輕易便在餐廳外追上她。
「杏希!」他拉著她。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白杏希雖然單純,但她不笨,世上沒那麼巧的事。
「對,我是故意的。」林緒生直認不諱。
林緒生透過私家偵探的情報,得知方杰文最常來這家餐廳吃午飯。
「你!」白杏希有點生氣。
她那麼相信林緒生,林緒生居然設計她,牽領她和她不想見的人碰個正著!
「妳愛方杰文,對吧!」就算不問,林緒生也知道答案。
白杏希不回話,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但妳已經決定放棄,既然妳已經打算放手,就該努力學習和他應對,和他見面,當他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來看待!妳迴避他,不願和他見面,這些逃避現實的行為都不能幫妳走出現下的困境,只要有一天,妳能勇敢地面對他,妳就能大聲地跟自己說,妳已經不再愛他。」
白杏希被林緒生說到無言以對。
林緒生所言甚是,她根本是在逃避,逃避昔日那個愛方杰文愛得要死的自己。
「不要逃避了,面對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現在的妳,無法重新出發,也無法開展新的生活。」
「……對不起。」
我不該不識好人心罵你,對不起。
白杏希深切地感受到林緒生是真的為她好。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這麼做是有私心的。」
白杏希不太明白,她看著林緒生。
「我喜歡妳,不只是想跟妳做朋友。」林緒生一臉正色,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雖然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妳幸福,但我無法跟自己說謊,我是真的喜歡妳,我相信有妳在身旁,我會更積極面對上天給我考驗。
白杏希吃了一大驚,她微張粉唇。
「換句話說,我想追求妳。但若妳一直放不下過去的感情,我會很苦惱。所以我才安排妳跟方杰文見面。」
「我……」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白杏希不知所措,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放心,我會耐心等妳,至少不會霸王硬上弓。」林緒生正經的臉孔全飛了,換上一貫的輕鬆笑臉。
白杏希被林緒生的話逗笑了。
溫和的氣氛包圍著漸行漸遠的兩人,沒人注意到街角有一道人影。
方杰文手裡拿著白杏希的皮包,白杏希情急之下衝了出餐廳,來不及也忘了帶走她的皮包,及後追上去的林緒生自然也忘了這件事。
方杰文本來可以不理會這件和他無關的事,但他最後還是拿著皮包走出了餐廳。
豈料甫踏出餐廳,他就聽見站在不遠處的林緒生的告白。
方杰文下意識地閃到一角,繼續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直至對話完全消失,聽不見為止。
## ## ##
姓林的傢伙喜歡白杏希。
方杰文一整天都被林緒生和白杏希的事佔據整個腦海,心緒不寧的他成天都不能專心工作,他的秘書是最無辜的人,今天她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頓不知名的罵了。
那傢伙定是沒長眼睛,身價那麼高,有那麼多國色天香的美女不去選,反倒要去追求一個言語無味的女人。
有這般高身價的長期飯票追求自己,白杏希定高興得不得了吧!
思及此的方杰文,整張俊臉都扭曲了。
「方總裁……方總裁……」站在方杰文跟前的秘書已經連叫他好幾聲了,但他還是沒反應。
「什麼﹖」
好不容易方杰文才發現到秘書的存在,他寒著一張冰臉,冷得可以的目光差點讓秘書心臟麻痺。
「這份合約……請過目……」秘書抖著聲音說。
「放下!」方杰文的心情糟糕透了。
秘書放下合約後,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姓林的喜歡白杏希關我什麼事﹖她有什麼追求者更是與我無關!
白杏希已然和我方杰文沒有一丁點關係!
對啊……明明是這樣,但我為什麼整天想著白杏希﹖
## ## ##
方杰文在情緒低落非常的狀態下過了一個月,這個月他盡量安排許多工作讓自己做,他要用繁重的工作量來麻醉自己不受控制的思緒。
這夜,他離開「文昌」後,便駕車出席一個宴會。
方杰文向不太喜歡應酬,但現在的他恨不得每晚都有應酬,好佔據去他所有清醒的時間。
「方先生,歡迎光臨。」主人家上前和方杰文打招呼。「你那麼事忙都抽空出席,真給面子。」
「哪裡,李先生的宴會,我無論怎麼忙都要出席。」方杰文掛上職業的笑容。
寒暄幾句後,方杰文便走進會場,一個人來的他,在和必須的人打過交道後,通常都會選擇在一個角落喝悶酒。
方杰文越來越覺得,他來這種互相吹捧的宴會,純粹只是想喝免費的酒,以及聽一聽吵雜的人聲。
方杰文想喝酒可以回家喝,他家有一個小型酒庫,什麼美酒也有。然而,家裡只有他一個人,那種嚇人的安靜讓他不期然感到心驚,連帶嚇跑了他的喝酒興致。
最不幸的是,方杰文近日發現,他不喝酒根本睡不著,但在家裡他沒法喝得下酒。
當然,方杰文也是可以選擇到PUB店喝酒,但與其去那種三教九流,很多女人主動前來搭訕的地方喝酒,倒不如來這種無聊的宴會喝好了,一方面可以美其名為應酬,心裡會好過一點,一方面又可以達到喝酒的目的。
方杰文都記不清他今個月參加過多少個宴會了。
不過,這一點也不重要,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處沒太多人會搔擾他喝酒的地方。
今夜一如往常,方杰文挑了一個人影稀少處喝酒。
「妳知道『緒康集團』的主席快要結婚了嗎﹖」
此時,兩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到方杰文附近高聲地談天。
方杰文的注意力被「緒康集團」四個大字完全挑起。
「真的嗎﹖是哪家的女人那麼幸運﹖」
「就是『白氏實業』的白杏希呀!」
聞言的方杰文好像突地失去握住酒杯的力量,手中還盛載著酒的酒杯往下跌去,灑了一地的酒。
然而,兩個長舌的女人卻沒注意到方杰文的異樣。
「是她﹖那個不常公開露面的女人﹖」
「對!就是她!我聽說她和林緒生走得很近,雙方的父母們都見過面,好像都很滿意這樁婚事,現在就只差沒對外宣佈這個消息而已。」
「又一個好男人被綁進教堂。真可惜!」
「林緒生不得不快快把她娶進門,聽聞白杏希肚子裡有了寶寶,再晚一點,肚子現了形,那就要鬧笑話了。」
「原來是先上車後補票,奉子成婚啊!」女人意會地笑了一聲。
聽到這裡的方杰文,臉色和夜叉沒兩樣。
白杏希要和林緒生結婚,而且還有了寶寶……
現在方杰文腦子裡,只充斥著這兩句讓他怒火攻心的話……
## ## ##
方杰文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他喝得醉醺醺,連腳步都站不穩。
自從方杰文在那個宴會上,無意中聽到白杏希和林緒生要結婚的事後,他一連幾天都在外買醉,每夜都喝到差不多不醒人事才肯回家。
許是近日喝酒喝得太兇,方杰文早上根本爬不起來,這幾天他都沒去公司,公司群龍無首,復加許多合約都是方杰文在跟進,現在沒了他,兩間公司早已亂成一團。
這事傳進方父方母耳中,雖云「方氏國際」是完全交到方杰文手中,但方父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基業,他打過電話詢問方杰文發生了什麼事,但方杰文只是跟他說了兩句話便掛了電話,及後方父想再聯絡他,方杰文都一概不接聽。
現在的方杰文,除了喝酒之外,什麼也不想做。
至於他變成這副墮落模樣的原因,方杰文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他的內心早把呼之欲出的答案告訴了他。
我在做什麼﹖
方杰文閉上眼,整個人倒在沙發。
我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還是為了一個我討厭的女人!
我方杰文真是墮落了……
方杰文不能自己地嘲笑出聲。
酒精發作的關係,方杰文不知不覺間便被睡魔召喚。
## ## ##
白杏希乘計程車來到方杰文的家,當她站在方杰文家門前時,心裡還是很猶豫。
他又不在家,即便我來過,他也不可能會知道。
白杏希游說自己一番,然後鼓起勇氣用還沒歸還給方杰文的鑰匙開門。
早上十時理應在「方氏國際」總裁室內工作的方杰文,現正睡在大廳的沙發上,開了門的白杏希,第一樣看到的東西就是方杰文的睡臉。
他……居然在家﹖
白杏希很是吃驚,她反應不過來,就這樣呆呆站在門口。
許是白杏希開門的聲音吵醒了方杰文,他緩緩張開眼簾。
「妳……」
方杰文的吃驚程度絕不比白杏希為小,他微張嘴巴。
她在這裡幹什麼﹖
已差不多一個多月沒見過彼此的白杏希和方杰文,就這樣直盯著對方的臉,半分也沒移開過視線。
「……妳來做什麼﹖」方杰文首先打破沉默。
「我……」白杏希沒料到會碰上方杰文,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口拙起來。
「妳的東西不是全拿走了嗎﹖」方杰文的語氣不怎麼友善,白杏希聽後心一緊。
「我漏了一樣東西,想來取回。」既然碰上方杰文,白杏希也就和盤托出事實,反正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東西﹖什麼東西﹖」方杰文嘲弄地揚起一抹笑容。「難不成是林緒生送妳的訂情信物﹖」連方杰文都沒發現,他最後那句話的醋意有多重。
「和緒生無關。」白杏希臉色一沉。
「緒生﹖妳已經這樣喊他了。」方杰文心中的嫉火更盛。「這也難怪,都快要結婚了,當然以暱稱互相叫喚了。」
「結婚﹖」
白杏希露出驚駭的神色來。
誰跟誰結婚﹖
「少裝了,妳不是快要跟林緒生結婚了嗎﹖」白杏希的間接否認令方杰文更為不悅,要結婚就結婚,何必騙他﹖「新娘子該很高興了吧!」
「緒生跟我只是好朋友。」
白杏希雖然覺得她沒必要跟方杰文解釋什麼,她已放棄了他,他誤會不誤會都不關她的事,但是,白杏希的嘴巴就是急欲向方杰文解釋清楚。
「好朋友﹖是哪一種的好朋友﹖」方杰文大笑。「是那種好到可以上床尋歡的『好朋友』嗎﹖」
「啪」一聲,怒氣上湧的白杏希賞了出言不遜的方杰文一巴掌。
這是她首次打他,方杰文有一刻的呆滯。
「你別詆毀侮辱緒生!」
白杏希可以忍受方杰文對她的任何的辱詞,但唯獨他不可侮辱她和林緒生之間的純友誼關係。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妳第一次打我。」方杰文沒有動怒,反之他笑了,寒冰地笑了。「溫馴如妳,也會忍不住出手打人,足見林緒生在妳心中有多重要我又不是外人,妳就乾脆點在我面前承認,妳早跟林緒生有過肉體關係吧!」
方杰文語氣中的輕蔑,讓白杏希感到異常心痛。
這一個多月以來,白杏希的心都很平靜,她還以為她已然真的放下了方杰文這個人。
然而,現在席捲全身的心痛,在在明白地告訴她,她還沒忘情!
還沒對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忘情!
為什麼我這麼沒用﹖到了現在,還是對他那麼死心塌地……
誰來教她忘了他﹖她不想再沉溺在沒有出路沒有未來的情海裡……
為什麼她就忘不了他﹖這種只懂傷害她的男人,她早早忘了算了……
「隨便你怎麼想,總之我跟緒生只是朋友,信不信由你!」
白杏希沒打算再跟方杰文解釋下去,若他不相信,縱她再解釋千遍,他還是不相信,那又何必浪費唇舌﹖
白杏希大步走進她曾住過一段日子的客房,想找回那樣她忘了帶走的重要東西。
「妳以為這裡是酒店,可容妳自進自出﹖」
白杏希雪白的小手倏然被跟著她進來客房的方杰文一手抓住。
「我只是想拿回一樣東西而已。」這樣的要求不是很過份吧!
「我說過,妳的東西已經拿走了,這裡餘下來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其實讓白杏希在客房找一會是沒什麼相干,但一肚子嫉火的方杰文,不想順了白杏希的心。
「……算我求你,讓我找一會,找不到我立即走,絕不留在這裡礙你的眼。」
白杏希真的很想找到那樣東西,她不惜為此向方杰文低聲下氣。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重要到能讓妳放下面子來求我﹖」
一定是林緒生送妳的東西吧!
毫無理由,方杰文就是這麼想。已被嫉火掩蓋雙眼的他,認定白杏希當下想找的東西是林緒生送給她的。
「這不關你的事!」
白杏希只想快點找到那樣東西,然後盡快離開方杰文的家,再和他相處下去,白杏希不知道臉上堅強的假面具能維持多久。
「妳在我家找東西,這叫做不關我的事﹖」方杰文失笑。
「你放手。」
白杏希感到她被方杰文握住的手在發熱,單是這麼簡單的身體接觸,便足以動搖白杏希的心防。
「妳要我放我偏不放!」
和白杏希耗上了的方杰文高唱反調。
白杏希見言語達不到目的,便不停地扭動身體,以求掙脫開方杰文的手。
白杏希不知道,她在掙扎時,和方杰文有了其他部位的身體接觸,不自覺地挑起了方杰文的情慾。
男人一早醒來,情慾理應是最易被挑起,然白杏希並不知道。
不斷掙扎的白杏希,絲毫沒察覺到方杰文的眼睛漸漸泛著情色之光。
「啊||」
白杏希忽爾被方杰文甩到旁邊的床上,在她還回不過神,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時,一個溫熱且強壯的男性身體便壓上她。
「你……你做什麼﹖」
白杏希的直覺告訴她,方杰文不對勁!
「妳和林緒生一定也做過類似的事!接下來的步驟,妳一定駕輕就熟了吧。」方杰文的聲音明顯沙啞了不少。
在宿醉酒精和情慾的挑撥及作崇下,方杰文什麼理性都飛走了。
「我要走了……」白杏希現在這一刻只想離方杰文遠遠的,她沒空理會方杰文語中的誤會。
「走﹖」方杰文笑一聲。「我才不讓妳走!」
我不會再讓妳去找林緒生!妳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方杰文一手大力扯下白杏希的單薄上衣。
白杏希張大嘴巴,不置信地盯著已然失去自控能力的方杰文。
「你做什麼﹖放開我!」
白杏希驚惶地大叫。
她從沒這麼害怕方杰文……
「反正妳跟林緒生什麼也做過了,跟我做一次又不會有什麼損失,我不介意妳拿我跟林緒生比較,看看誰帶給妳最多快感,最能讓妳達到高潮||」
方杰文接上來的話說不出口,因為白杏希再次打了他一巴掌。
「住嘴!」
白杏希覺得方杰文不單不尊重她,還隨便把她視為放浪形駭、人盡可夫的女人!
這番話誰說都沒關係,她都可以當作沒聽過,但現在這番話卻出自她所愛的男人……
「我說中了妳的心事嗎﹖」方杰文邪笑。「所以才惱羞成怒。」
「放開我!」
不想再跟方杰文糾纏下去的白杏希不住地掙扎。
「恐怕待會妳會捨不得讓我放開妳呢!」方杰文體內的慾火不停地往上湧,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大手一動,白杏希上身僅餘的上衣都給方杰文扯掉,露出內裡豐滿的身材。
目睹白杏希雪白雙峰的方杰文,腦子餘下來的一絲理性都給毀滅掉。
理智盡失,現下的方杰文和一頭急欲發洩性慾的野獸無異。
方杰文的手伸向白杏希的胸罩,很容易便扯下礙著他視線和接下來行動的東西。
「不!」
白杏希臉上盡是驚恐,她想阻止方杰文脫她的胸罩,但她的氣力豈和方杰文這個大男人相比。
方杰文頭一垂,溫熱的舌頭便貼上白杏希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粉色乳頭上。
「啊||」
白杏希從沒性愛經驗,自然也沒嘗過這種對待,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方杰文不單用舌尖有技巧地舔舐白杏希的乳頭,還不時加以輕噬,讓白杏希的唇不斷溢出她不曾發出的聲音。
「不||」
白杏希覺得整個身體都很奇怪,好像不屬於她似的。
方杰文的大手快速地往下移去,很快便接觸到白杏希仍舊穿在下身的裙子。
他一手扯下輕紗般的裙子,白杏希感到下身一陣冰涼。
「不要,方杰文……你住手!」
剛才的快感驟然一掃而空,白杏希清醒過來,現在她只想盡快推開不對勁的方杰文。
雙手亂舞著的白杏希,眼角餘光瞥到床邊的小桌子上有一個實木製的鬧鐘。
白杏希沒空多想,她勉強搆到鬧鐘,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實木的鬧鐘往方杰文的頭上擊去!
「啊!」
方杰文沒料到白杏希會突地襲擊他,頭一昏的他,身體和白杏希拉開了一點距離。
白杏希乘這個黃金機會飛也似地逃離大床,隨手撿起一些尚可遮掩身體的衣服,就這樣逃出方杰文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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