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08月24日
我在這兩年所受的思念之苦、分手之痛,折磨我如揮不去的夢魘。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再為任何人動心了,但遇見C49,我卻隱隱感到,我那亡軼許久的悸動,正一波波歸捲而來。
但我不會告訴他,這樣太莽撞,我不會驚動他吋羽毫髮。畢竟,他有更重要的一場硬戰要打:七月二日,聯考。
我已經熬過那場戰爭,也享受過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活,而他,則正要赴沙場。我站在二十三樓的迴旋梯,下望著十九樓氣喘吁吁的他,想幫他什麼,卻又擔心害了他什麼。
看著自己重新活過來的心蠢蠢欲奔,卻也只能拉緊韁繩,怕嚇著了或傷著了他。
我也只能寫下過度灼烈的字句,在坐在我右手邊第九個座位看書時﹔
在他,穿著白色襯衫,卻依然灼熱我的眼珠時。我寫下了貪婪的字句:
『因為你是紅色的,所以即使你生的像冷峻的雕像,我還是感受的到你石膏裡面的火。
你適合紅色,縱使你從未穿過紅色的衣物。然而你的肌膚天生就泛著紅,當你穿著純白的襯衫時,那紅,就從抽長的白色纖維裡透出光束來。
我直覺,你的指尖末梢,一定燃著通紅的岩漿。要不,怎麼你無意觸過我的背脊時,我會感到一股沸烈的火,延燒蔓肆。
說到後背,你一定不知道,在你的後頸有一顆小巧的痣,在後頸的正中央,像顆按鈕般安放在那。
那是需要用脣啟動的開關。
所以我想像我的舌滑過你的後頸時,你喉間迴盪的低吟。一種像是求饒,像是鼓勵的呢喃。
我想把你綁起來。因為你的面龐,你的眉目是這麼狂傲,這麼難馴。
所以我要把你綁起來。
要你用蟹般的氣音,濡濡地說著求著乞著我的撫觸﹔以我巨蟹性格的火星鉗住你的臂膀,要你窩在我的蟹殼中度過餘生。
把你豢養成我獨一的玫瑰,愛我的玫瑰,驕傲的玫瑰。而且,不許你流淚。
玫瑰是不會讓小王子看見眼淚的,但我命令你連淚都不許有。
因為我會給你過多過多的愛,餵到你搖手喊飽﹔填到你的瓣蕊過分鮮豔的紅,我才會罷休。
然而,你不會發現我的玫瑰計畫。因為你的紅正準備迎戰盛夏的烽火戰爭,我不想讓你的紅心有旁騖,鬥志變的不純粹。
即使我想把你擋在走廊上吻你。
即使我想把你拉到廁所吻你。
即使我想把你叫到講台上吻你。
即使我想瘋狂瘋狂地吻你,吻到全世界的目光都充滿羨妒,吻到全世界的紅都相形黯淡。
但我還是得忍下,生硬地吞下這瘋狂的念頭,即使你的唇紅的如此誘惑。
你不會發覺,在你低頭衝刺時,我的視線越過荒野,在你的周身投下聚光燈。
那是專為你設計的,投射的,我迷戀的目光。
也只能等烽火過後,你才能明瞭吧?』
我不會過分地在他考前給他這封信,萬一燃起燎原烈火(不管是我或是他或是我們),後果都是不能承受的。如果,他真喜歡我,我們熬過這十天,未來還有大好幸福可以揮霍。我這麼想著。
六月二十四日,距離聯考剩七日。
補習班位於十字路口,每天放學,我們都挑不一樣的路走到捷運站。今天走過滿是婚紗店的街時,他突然嘆氣說他好想結婚。
他望著櫥窗:「哎!每次說出來都被笑!但我好想和心愛的人好好的,一輩子的定下來喔!」
我驚訝地看著他。
他看我:「妳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一點也不會。』我將視線轉移。
老實說,結婚這念頭我一直都有。但隨著上段戀情的結束,也終結了這樣的想望。聽到C49說出我四年前常掛在嘴邊的話,那訝異不容言喻。
「妳怎麼了?臉好紅喔。」
『哪有!』我摸摸臉頰,果然發熱。
他調皮地指著我,說:「喔~該不會,妳也很想結婚吧?」
我不作聲,故意東張西望,正巧瞥見櫥窗裡的婚紗。
好美!
「妳臉這麼紅,該不會是想嫁給我吧?」他調侃我。
「嫁給我吧!嫁給我吧!嫁給我吧!」看我沒有反應,他故意鬧我:「我們可以去希臘度蜜月喔。」
我燒紅耳根,什麼也不答。
其實我多想點頭答應,回應這樣熱切的追問。但我還是卻步,不敢冒險,因為我害怕宿命在我看不見的前方舖設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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